酒桌上推杯换盏之际,这句话能让所有男人会心一笑。我不想说存在即合理,为渣男找借口,只能说人性使然。
或许,有的男人可以用理智去压抑欲望的火苗,却不可否认它在心头燃烧过。
原句来自明代大才子冯梦龙:
妻不如妾,妾不如婢,婢不如妓,妓不如偷,偷得着不如偷不着。
话虽直白,却一针见血,把古代男人的猎艳心理剖析得入木三分。可见男人玩得有多野,他们骨子里对女色的渴望永远不会满足。
妻子是原配,是正室,是明媒正娶的当家主母。男人赋予她身份的同时,也树立了很多框架。
要做一个贤妻良母,要恪守三从四德,上可孝敬双亲,下可养育子孙。她是男人的后盾,是男人的依赖,也是男人的脸面。
夫妻可以相濡以沫,可以同舟共济,可以相敬如宾,却不可以无所顾忌。
虽然也有新婚燕尔的亲密无间,又怎敌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?天长日久会习惯,习惯之后是厌倦。
男人面对妻子,会有亲情,有责任,有敬重,有亏欠,唯独很难有激情。
妻子,就像一碗家常的小米粥,暖心暖胃,妥帖踏实,却久食无味。
小妾和妻子最大的不同是:妻子一定是父母长辈满意的,小妾大都是男人自己喜欢的。
娶妻要考虑生辰八字、家世背景、性情学识等方方面面,纳妾只须考虑是否合自己心意。
小妾的角色类似现在社会中小三,她们目的明确,很清楚自己要什么,她立足的筹码就是男人的偏爱,所以宁可跪舔,也要不择手段上位。
如《知否》中的林小娘,懂示弱,会撒娇,既能提供情绪价值,又能满足生理需求,深得男主人宠爱。
她们就像孔雀一样,总是把最精致最娇媚的一面展露在男人面前,卖力表演讨好求生。
男人面对小妾,看到的是柔情蜜意,是听话顺从,是善解人意,是小作小闹,是妻子那里得不到的松弛和满足。
小妾,就像一碗杂酱面,柔滑爽口,却软而无骨。
婢女就是丫环,她们工种不同尊卑不同,也有行业内的鄙视链。深宅大院里的婢女,要么是世代家仆,要么出身底层家人无力供养,被像货物一样挑三拣四,卖入大户人家为奴。
婢女和男主人地位悬殊,被驯化地奴颜婢膝,唯命是从,极大地满足了男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。
一个身份低微,渴望通过受宠逆天改命,实现阶级跨越;一个享受被仰视,被无条件服从的崇拜,两人一拍即合,很容易产生荷尔蒙冲动。
但是,婢女毕竟学识有限,身份有别,很难与男主产生精神上的共鸣。主仆私情屡见不鲜,始乱终弃也是常态,能恃宠上位的更是凤毛麟角。
如《红楼梦》中的袭人,和宝玉的关系人尽皆知,却很清楚宝玉心中爱的不是她,也永远不可能娶她。在宝玉心中,与黛玉的精神共鸣是无可替代的,却不妨碍他与别人共赴云雨。
婢女,就像时令野菜,偶尔尝个鲜,却并非不可或缺。
在古代,烟花柳巷是成年男子的社交场,是纸醉金迷的风月之地。即使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逛青楼也是日常消遣,连拥有三宫六院的皇帝也要偷偷摸摸去寻欢。
古代的妓女,尤其是那些唐宋时期那些色艺双绝的名妓,不仅多才多艺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而且还能附庸风雅,和文人雅客们吟诗作对。
如唐代名妓薛涛,与当时社会名流白居易、元稹、令狐楚等都来往密切,成为当时娱乐圈的一枝独秀 。
对于名妓,男人迷恋的不光是她们的绝色容颜,和床第间的风月无边,更为她们出众的才华所倾倒。
男人会的招数和套路她们都会,你想要的千娇百媚她都能给你,怎能不令人沉迷其中,散尽千金也甘愿?
名妓,就像热气腾腾的九宫格火锅,丰富的锅底和菜品,总有一种味道能点爆你的味蕾。
偷情,之所以刺激,无非是因为它不合法。它是特定环境特定氛围下的产物,是干柴烈火的释放,是见不得光的露水情缘。
偏偏有时候越禁忌,越不被允许,越能激起男人的好奇心和征服欲。就像李煜的《菩萨蛮》中所描述的偷情画面:画堂南畔见,一晌偎人颤。奴为出来难,教君恣意怜。
后来他顺利把小周后扶正,立为皇后,两人名正言顺正朝夕相伴,却再也不曾写出那种激动人心的名场面。
人总是很贪心,欲望一旦被点燃,就想要更多,哪怕是飞蛾扑火。却不知再旺盛的火苗也有熄灭的时候,都会慢慢熟悉,慢慢不再神秘,慢慢索然无味。
偷,就像地方特色小吃,恰逢其时,恰到火候,图一时口腹之欲,多吃也寡淡。
男人偷不着的女人,要么是高不可攀,要么是各已婚嫁,要么是阴阳两隔,要么是两地相思,要么是阴差阳错失联……
一个见不到,摸不着,得不到的女人,让人心心念念又遥不可及。久而久之,她就成为男人心头的白月光,成为一种精神鸦片。
在无数个孤单无助的瞬间,女人的身影款款而来,占据脑海,让他暂时忘记世俗,在意淫中幻想着不可能的幸福。
偷不着的东西,就像仙界的琼浆玉液,像记忆中小时候的美味,因想象而完美,因完美而念念不忘。
可见,男人追逐的从来不是爱情,而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。
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这句话看似调侃古代男人对待不同女人的态度,是男权社会下的产物。可是即便代入到现在,它依然让人无可辩驳。
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满足一个男人所有的幻想,有人给你神秘感、有人给你新鲜感、有人给你刺激感、有人给你安全感……
即使有幸遇见一个特别的人,给你从未有的满足感,那种感觉也不可能永远不变。有了爱和责任,就少了新鲜和刺激,鱼与熊掌不可兼得。
庆幸的是,这样的男人只是群体性存在,并不代表全部。有贪财好色的西门庆,就有孤胆英雄武松。
西门庆之流,大多有权有钱有闲,穷其一生在填补欲望的黑洞,追求物欲和感官的极致,终成欲望的奴隶,永无满足。
大部分男人都是普通人,能守护一个妻子,照顾好老人孩子,过个安稳的小日子,已耗尽全部精力。哪还有心思去琢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?
讽刺的是,这大多数的普通人,满足于一日三餐,家人围坐,灯火可亲的平凡时光,他们反而更接近幸福。